吉利篇的番外小故事。
皋 吉利,九歲,排行第七,上有五個叔叔五個哥哥一個姐姐,下有一個弟弟。
在家中的地位是寵物(?) 連老么的小弟都關愛他。
綽號:小刺蝟、小吉吉(ps.被叫小吉吉的話會炸毛)
以下番外開始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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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紗慈抱著孩子回來,已經三天沒出房門,日夜守著哭泣的孩子。
紗慈的愛彷若顏色溫潤、自由盛開的千鳥草,看似虛幻美麗,嚐上一口便是劇毒。
她在深愛孩子的同時也扼殺著她的孩子,明知如此她卻無法不愛,愛是人類的本能,也是母親的本性。
她的孩子被她親手捏碎了半顆心,但她心甘情願把自己的心換給孩子,重新灌溉原本不完整的心。
其他家人只能守在門外,等待重新敞開心房的幼子-吉利。
「哇!十年過去,紗慈的愛依舊犀利~小刺蝟不知道熬不熬得過這關!」
排行叔字輩最小的青年緊盯房門,翹腳坐在單人沙發上百般無聊。
另一端霸佔躺椅的金髮青年抹唇淺笑:「洗禮,與過去道別的儀式。」
他看向第一個被紗慈領回家的大男孩,他年歲與小叔差不多大,至今仍困在紗慈的心裏頭。
長子懶洋洋地伸懶腰,拉長一雙修長白嫩的美腿,惹得小叔口水直流。
「唔...我一直想在要怎麼做才可以把孩子養得這麼妖孽。」
見大姪子眼裡泛起殺意,大叔連忙扛起皋家出產的混蛋小叔,把自走火藥搬離人群。
三叔輕挑俊眉,摟著貌美大姪子親上一口,大叔又來將三叔拖走,免得家庭革命。
「是說,這應該是紗慈第一次帶"真正的孩子"回家吧?」
「唉呀~講得我們全家都不是人一樣~」全家上下通通白了自走火藥一眼。
那個孩子是特別的,即使幼小軟弱,但他擁有堅韌的精神與意志,他們需要這個孩子。
他們將在愛他的過程成長,修補內心不完全的區塊,學習愛與被愛,重新成為人類。
這是紗慈無法帶給他們的,她是為愛人而生的女人,只有盈滿的愛,卻無法被愛。
「原本以為這次紗慈會放手呢...」
「我想正因為那孩子獨特,不同於我們,所以紗慈才捨不得放他走。」
「不對,是因為我們,紗慈比誰都明白小傢伙對我們的重要性。」
「紗慈是救贖。」「紗慈是唯一。」「我們沒有紗慈就會死掉。」
「....我又一次感到紗慈愛的可怕。」
身為母親的紗慈犧牲幼子的自由換取其他孩子的重生,這是一場不公平的交易。
沒有贏家,也沒有翻盤的機會,「然後我們會捧著整顆心去愛那個孩子。」
他們一直都在等待,等待紗慈接他們回家,等待其他家人歸來。
現在他們仍在等待,等待幼子從夢中清醒,等待家族團聚的時刻。
直到第五天傍晚,紗慈出了房門,難掩疲憊,昏厥在二叔懷裡。
他們才獲得首肯,獲准去騷擾幼子,在進門前又是一頓廝殺。
唉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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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門進房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外國青年,立挺的五官柔和,四肢修長纖細,一頭長至腰間的金髮。
他的綠眼睛像寶石般晶瑩,像是星空在裏頭閃爍光芒,吉利幾乎被那雙眼震懾住心神。
「...走吧。」青年大步流星一過來就抱著小孩悠哉走出房間,「我正愁沒抱枕。」
咦...咦咦咦?嚇得忘記掙扎,吉利連忙問:「你、你要幹嘛?」
「嗯...睡覺。」綠眼青年瞧他一眼,勾起性感的嘴角,似笑非笑。
發現吉利正盯著他看,青年用他好聽的聲音說:「我是安,是紗慈第一個孩子。」
長子的介紹有著深刻的隔閡,他的世界只有他與母親沙慈,沒有其他人。
被環抱的身軀傳來大手略低的體溫,冰冷的觸感讓吉利不禁輕顫,對方頭也不回的走著。
安領他進去的房間空蕩蕩的,和吉利的新房間差多了,空氣瀰漫著莫名的冷意,他卻感到懷念。
吉利想了想,這跟他之前的家感覺很像...
安抓著小弟就往床上倒去,手腳活像八爪章魚吸附在吉利身上,吉利動彈不得。
沒想到對方看起來纖瘦,竟然這麼有力,他試著扭動想要掙脫,卻看見安近距離的睡臉,黑眼圈顯著。
母親的眼睛也有黑眼圈,總要蓋上濃厚的眼妝才能遮掩,光想像就讓吉利一陣心酸,忍不住又哭了。
他在回憶與現實之間的模糊地帶陷入睡眠,與他的哥哥一起共度好眠。
「呀啊啊啊--------!」
皋家今天的早晨由新成員高音貝的驚叫聲劃開序幕。
他的小腦袋瓜被埋在單薄的胸膛,腰側被豐滿的大腿包夾,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肌膚觸感。
把小弟當作抱枕的安一絲不著,美妙曲線的身材一覽無遺,香豔刺激的程度讓吉利忍不住爆鼻血。
「大哥你終於出手了。」隔壁房被吵醒的眼鏡男依在門邊,冷冷說道。
原本還在睡夢中的美男子揉著睡眼,放開嫩刺蝟肉,「不,這孩子太小,不夠塞牙縫。」
好不容易重獲自由,吉利立刻跳下床奪門而出,身後還傳來兩位哥哥的對話。
「要不Hara陪我睡?」
「...恕我拒絕。」
吉利剛下樓就看到上次與他鬧得不愉快的二叔,對方依舊在廚房裏弄早點。
見吉利過來二叔遞過餐具要他坐下吃飯,語氣有點冷漠,但他特意弄來一條濕毛巾地給吉利。
每端出一道餐點就會往吉利盤裏添去,吉利一邊擦臉一邊偷看他的一舉一動。
心底擔心二叔會不會討厭他,對方覺得好笑,放下廚具,跑過來偷啄他臉龐,接著又忙去。
那個被叫做Hara的眼鏡男也下樓,「二叔早。」先是給了二叔一個早安吻,之後才不急不徐地走過來到吉利身旁。
他用冰冷的語調自我介紹:「三子Hara,寫法是原始的原。」看似平靜的眼神內藏有某種熱切的溫度。
讓吉利小動物的本能瞬間爆發,跳上椅子握住兩顆小拳頭,模樣警戒,再次爆了脆弱的鼻血管。
原本想親吻幼弟的原當場愣住,但隨後便熟練的壓住吉利鼻翼兩側,溫柔地勾起他下顎,要他抬頭。
「貝果知道,原哥哥最喜歡--」「太妃知道,未滿十八歲的--」「小男生!哈哈哈!」
長相一模一樣的龍鳳胎蹦跳過來,圍著三子和吉利繞出一圈完美的圓,有默契的偷親哥哥和幼弟。
看著兩張一樣的臉,吉利覺得失血的頭更暈眩了,人數眾多就夠難記還來這招!
「糖果,你們很吵捏,小叔叔都睡不著了~~」號稱第二變態的小叔也下樓了(第一變態是紗慈)。
「貝果才不吵!」「太妃也不吵!」「小叔才是賴床的大懶蟲---!!」
雙胞胎總是女孩先開口,再來換男孩說,接下來是完美的大合聲,十分吵鬧。
「是是是,小刺蝟~小叔叔還沒跟你算房間整修的帳呢~」
嗶嗶嗶-!變態警報!吉利正要跳起來逃跑,馬上就被原給壓回椅子上,「小叔等會,他在流鼻血。」
「真好啊,年輕氣盛~火氣大~那小原等等幫我處罰小刺蝟,大概啾個二十下就可以了。」
「哇~貝果也要!」「哇~太妃也要!」「一起啾啾!!」
靠!這下親完嘴都爛了吧!?
但事實證明不會,只有羞恥心會爆裂,更加了解到這家人有多變態。
他用盡各種方法想要反抗,但對方總是不把他的惡作劇當一回事。
全家有事沒事把捕捉吉利、騷擾吉利當作遊戲,玩得樂不亦乎。
便便攻擊,處罰啾啾。
摔壞東西,處罰啾啾。
弄髒衣服,處罰啾啾。
不去洗澡,處罰啾啾,外加強制洗香香。
半夜不睡,處罰啾啾,外加陪哥哥睡覺。
就算沒犯錯,早安、午安、晚安也是要啾啾的。
這家人真的變態!全家都變態---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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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皋家成員太多,到現在還沒全員出席((噴
Q:「請問皋家有不啾啾的日子嗎?」答案當然是沒有。